从界河到“内河”！江浙沪三地 下好护水治水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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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浙江新闻》8月6日和8月22日报道浙江与上海交界处出现多条道路断裂，以及多个相邻村庄被整合到规划中之后，今天我们将重点关注长江三角洲生态绿色综合开发示范区的建设。如何推进水污染防治、水生态恢复和加强跨区域河流湖泊水源保护是示范区面临的重大课题。为此，上海青浦、浙江嘉善、江苏吴江正在逐步打破行政壁垒，使界河从相邻地区环境治理的终点成为生态合作的起点。从以邻为壑到相互合作，示范区作为承载新发展理念的“样板房”，走上了新的整合之路。

蜿蜒的河流在地理和人气上与长江三角洲地区血脉相连；在行政区划中，河流已成为许多县(市)的自然分界线。

在界河的上、下游、左右两岸，由于行政边界的存在，产业布局不同，环境保护标准不同，治理责任不明确。过去，它常常陷入“下游治理、上游污染”甚至“三不管”的怪圈。

江苏青浦、上海、嘉善、浙江、吴江作为长江三角洲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正在逐步打破界河之间的行政壁垒，创新跨境区域协调机制，共同实现流域水环境的精细化治理和控制。

在同样的生态蓝图下，相邻区域之间的“界河”正在消失，成为推动长江三角洲绿色发展的“内陆河”。

加入河长“下水”

“芜湖的水葫芦，如果没人打捞的话，已经顺流而下了，很可能一周后在陆家嘴就能看到。”夏末秋初是水葫芦快速生长的季节。在与江苏吴江和浙江嘉善接壤的胡芬湖上，嘉善陶庄镇湖滨村书记杨建国正在联系另一边胡芬吴江高新区分虎湾村的干部打捞水葫芦。

胡芬湖嘉善段。

水鸟栖息在汾湖，七八个水葫芦漂浮在水面上。“经过双方的合作，水葫芦比去年同期少了很多。”杨建国指着汾湖北侧一群白鹭的栖息之地说:“江苏有界。”

汾湖古称“胡芬湖”，据说是吴越水军对峙的前线。在这个曾经充满火药的界湖上，水生植物和白鹭每天随意来往于江浙之间，它们不分省份。

但是对于汾湖两岸的村民来说，省界是一条非常现实的分界线。“水葫芦和垃圾从上游流下来，你为什么要付钱和打捞下游？每个人都在想行李，环境越来越差。”杨建国说，汾湖前几年饱受水葫芦之苦，湖水碧绿如草原。水中缺氧，鱼虾灭绝，水发臭，蚊子滋生。

上下游的争吵、左右岸的“扔锅”和职责不清一直是省际治理的痛点。

嘉善县水利局副局长钱波表示，上海有56条河流和湖泊，其中青浦区有22条，金山区有34条，江苏省(苏州市吴江区)有15条。长江以南的河网蜿蜒曲折，有纵横交错的港口。受潮汐影响，水流方向多变，县市间上下游作用不固定。例如，嘉善和金山之间的清凉塘有时早上流向上海，下午流向浙江。“每个人都不想顺流而下去清理，所以他们让垃圾和水葫芦‘随波逐流’，这最终影响了流域的水质，威胁到了这三个地方的人民。饮用水源是安全的。”钱波说。

谁能管，谁不愿管，最终导致界河成为“以邻为壑”的“三不在乎”地带。

2017年，浙江省实施多年并形成经验的“河长制”在全国推广，为界河治理提供了新思路。"每条河都有一条河长，界河也不例外."

江河首长制是责任制，但是谁将是界河的首长，他将如何，他将如何履行他的职责？在水利部江苏、浙江、上海、安徽和太湖流域管理局的推动下，为长江三角洲边界河流管理量身定制的“联合河长制”应运而生。

界河上下游和左右两岸的各级河道主管，以河道为单位，组成联合河道主管，共同承担“下水”的责任，控制水中的顽疾。

在汾湖的岸边，有一张特殊的绿色河长牌。在村级联江组长一栏中，写上了吴江分湖湾村的村干部杨建国和沈小华的名字，并附上了手机号码等联系方式。每周有两个人在这条河上巡逻。在最近水葫芦繁殖迅速的季节，他们将在半个月后见面协商。如果胡芬湖环境污染严重，两地的河流首领首当其冲，这进一步迫使界河两岸各级河流首领的协调与合作。

过去，互相推挤的水葫芦的管理，成为了联合河长的共同责任。格林，吴佳，各区，县，镇，街道，村庄和社区，加入了河流首领坐在一起。针对水葫芦和污染物的打捞清理，大家都制定了责任清单，不再以省界为单位，而是重新设计了以河段为单位的“包区”，共同打捞污染物。“包裹区没有省界。在行政上可能有属于浙江的河段，也可能有属于江苏和上海的河段。”杨建国说。

这三个地方也采取过河的方式，在对方的“包干区”找毛病。杨建国的手机上有一个特别的联合河魁集团。这两个地方的河流负责人在对方的区域巡逻，发现问题，并在第一时间上传。"根据责任清单，谁来挑重担."

经过与河长两年多的合作，河道的日常清洁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省界越来越模糊，水风信子越来越少。今年，胡芬的水葫芦养殖面积、嘉善的清凉堂和雨花堂仅占水面面积的不到10%，是近年来最好的控制。

从相邻地区环境治理的终点开始，界河成为生态合作的起点。目前，以胡芬湖为代表的联合河长体系已在长江三角洲地区推广。青浦、上海、浙江嘉善和江苏吴江也签署了联合防治边境地区水环境联合工作机制协议，18个村庄实现了水资源保护与控制的博弈。

民间河流首领一起在河上巡逻。

关于联合执法的定期磋商

问题的根源在于水在岸上。

岸上的污染源无法控制，也没有办法改善水质。最初，各县(市、区)也组织了大规模的水葫芦打捞行动，但在数万吨水葫芦被清除后，界河中的“绿恶魔”在第二年卷土重来。

到处漂浮的水葫芦实际上是监测水质的主要标志。水葫芦越多，水体富营养化越严重。界河中的水葫芦很难被完全消除，这与当地的产业结构密切相关。

沿着汾湖向东，你可以看到宽阔的太浦河。这条河道于20世纪90年代开凿，连接了太湖和黄浦江，连接了青海、贾和吴，扩大了水路运输，增加了洪水通道。对于位于下游的嘉善和青浦来说，太浦河也是一个重要的饮用水源。这两个地方在这里建立了饮用水取水口，这是上海和浙江700万人的大型水箱。

沿太浦河，上游有纺织印染企业。喷水织机织造、印染企业印花，成品通过水路运往上海，曾经是吴江盛泽镇发展的重要支柱产业。

沿海印染、纺织企业废水有机物浓度高，排入太浦河，直接影响下游饮用水水质。"金属锑等污染物超标是每个人最害怕的."钱波表示，自2014年以来，太浦河发生了9起锑浓度异常事件。嘉善和青浦都想和吴江一起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因为跨省协调，工作很难推进。

跨省协调有多难？杨彬彬是嘉善姚庄镇银水庙村的一名村干部，他住在太浦河畔，曾经参加过一次跨省的协调活动，那是一次复杂而耗时的活动，他至今还记得。2016年底，浙江全面推进淘汰劣质V类水。作为太浦河的一名民间河工，杨彬彬在日常的河道巡查中发现，在太浦河上游的一个海滩上，垃圾经常被盗。他在同一天向县环境保护部门报告了这件事。

然而，由于涉及跨省处理，缺乏有效的沟通机制，嘉善县环保局向嘉兴市报告了此事。最后，市里一直向省职能部门汇报，然后联系了江苏省的职能部门，江苏指示吴江逐步解决问题。一堆垃圾投诉在两个省通过了多个层次，花了一个月才最终解决。

综合发展需要更有效的协调机制来处理河流流域的环境问题。2018年，嘉兴、浙江、青浦、上海、江苏苏州共同制定了《太浦河流域跨界断面水质指标异常联合应对工作方案》。

吴江、嘉善和青浦派出环境执法人员定期进行联合执法检查，并组织联合会议，以防止和协调边境水资源纠纷。一旦下游出口水质出现异常，三区县市可以直接协调，实时共享相关监测数据，通过联合执法对污染企业进行查处。

近日，青岛、福建、吴三地检察机关也配合追查太浦河流域环境保护公益诉讼线索，工作人员也进行了现场调查取证，直接调查污染源。

一位执法官员表示，在三地的配合下，“即使一个被污染的编织袋流到水源保护区，也可以追查到罪魁祸首。”通过编织袋上留下的线索，上海提供了卫星遥感技术进行定位，吴江和嘉善用监控摄像头覆盖了大部分河流，执法人员根据线索找到了岸边的污染源，并发出了罚款。

三地编织的张法治网保护界河的水环境安全。自去年以来，太浦河饮用水源地从未发生过锑浓度异常事件。

太浦河湖滨泵站。本文图片由嘉善县委宣传部提供

画一张蓝图并分享奖金

向下游饮水，向上游发展。在界河两岸，沿着流域，如何利用空，如何布局工业？这是各省中最困难、最根本的问题，涉及各方利益。

近年来，通过青海、贾、吴三地的交流与合作，认识到治水工作由河长负责，对岸上污染源实行联合监管和强制执行，一些行政壁垒逐步打破。然而，在最基本的源头控制工作中仍存在差异，如工业准入和污染淘汰。

长江三角洲生态绿色综合开发示范区建设的探索，就是试图解决这一问题，努力实现生态保护与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

今年夏天，在江苏、浙江和上海的界河两岸，许多村民看到一个调查小组背着一个背包。顶着烈日，他们去村里进入企业，调查污染源，调查生态环境数据。“我们必须查明邻近地区的生态家庭，特别是水资源的承载能力。”嘉兴市生态环境局嘉善分局副局长万志明表示，收集数据的目的是为今后制定区域统一标准提供基础数据支持。

据调查，在长江三角洲生态绿色综合开发示范区，水域面积占总面积的近五分之一。“广阔的水域是该地区未来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和优势。”嘉善县发展和改革局相关负责人李虹表示，强调生态绿色决定了示范区不是一个简单的新城镇，而是落实新发展理念的“典范”。

在互访和考察中，上海市生态环境局的一些干部肯定了嘉善水域的生态保护和治理。在他们看来，嘉善通过生态保护红线、环境质量底线、资源利用在线和生态环境准入清单对生态空房进行了非常详细的划分。“三线一单”管控涉及工业集聚区、城市生活集聚区等重点管控单位，自然保护区等重点管控单位，农业、零星住宅、工业等一般管控单位，比很多地方更加细致、严格。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三地已基本达成共识。嘉善，生态控制的最高标准和最严格的要求，预计将逐步推开示范区。三地将绘制相同的蓝图，像太浦河这样的界河将成为示范区真正的内陆河。“规划一张地图、一个信息网络和一个执法统治者，以实现一致的标准、信息共享和执法。”万志明说道。

在过去的两天里，当杨彬彬沿着太浦河向上游走去的时候，他很高兴地看到乌江沿岸的几个无证沙砾码头都被关闭了，沿途的畜禽养殖场也没有鸭子扑腾。吴江的朋友告诉他，该区近期要淘汰一批产能落后的企业。

令杨彬彬高兴的是，“绿色青浦”公共账户最近发出一条消息:华为将投资近100亿元在太浦河畔的青浦金泽镇西陈社区建设一个总面积为100公顷的研发中心。根据现有的设计方案，“九园+三大岛”的建筑设计融入了水乡的风格，可与许多世界级科技巨头的总部园区相媲美。

从嘉善姚庄镇银水庙村开车到华为R&D中心仅需10分钟。在毗邻的贾青和吴武地区，曾经给三地人民带来麻烦的界河，正在为建设长江三角洲生态绿色综合开发示范区拓展一个崭新的想象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