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好健康守护“网” 疫情防控推动公共卫生、智慧医疗、社会办医体系变革

2020年下半年，浙江省许多公立和私立医院的医疗秩序逐步恢复，平日门诊和住院人次达到80%以上，普通百姓的正常医疗需求得到满足。

但是悬着的心不能被放开。目前，局部流行仍在重复，病毒变异和传播的规律尚未完全掌握。人们在想——我们的能力足以应对下一次危机吗？

根据全国卫生工作会议部署，到今年年底，公立医院改革、疾病控制制度改革、医疗协会建设将取得成效，中国特色的基本医疗卫生体系将基本建立。然而，在COVID-19中的这种威胁性的肺炎流行病使卫生系统经受了考验，暴露了许多薄弱环节，并为最初的逐步改革带来了许多新的主张。

疫情下如何编织公共卫生防护网？在防控常态化的背景下，如何提高医疗服务的能力和效率？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十四五”计划的关键时期，浙江卫生系统面临哪些挑战，出现了哪些新趋势？日前，记者前往杭州、温州、衢州等地调查和观察发生的变化。

疫情期间温州中医医院的中医服务。

完善“平战结合”的医疗预防协调体系

毫无疑问，这场突发疫情是对各级公共医疗机构的一次“大考验”。目前，疫情防控趋势进一步巩固，但国内外不确定性风险仍未排除。站在防控第一线的目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公共卫生体系建设必须走向实战。

温州曾是浙江疫情最严重的地区。今年1月底以来，温州市中心医院南白巷医院区作为市级定点医院，启动了应急预案，组建了综合协调、医疗救治、防疫控制等7个专业队伍，调整了发热门诊的布局和诊疗流程，实行了“闭环管理”。最后，它交出了“住院病人人数居全市首位，无一例死亡”的成绩单。

“在压力最大的时候，医院开设了4个病房，治疗了120名病人。防护服只够穿一个星期。”医院党委书记黄建平亲历战场，认为大型医疗中心必须建立平战结合的防控基地，平时救治普通病人，维持运营，弥补运营成本，在紧急情况下能够快速切换到传染病医院区域，以满足集中救治和物资保障的需要。以温州为例，综合分析人口比例和社会流动性等因素，通常情况下，市内感染医院面积应保持在500-600张床位的规模，而“战时”床位数量必须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大。“这些投资就像购买保险。它可以在关键时刻在底部发挥作用。”

只有做好准备，你才能随时迎接挑战。建立平战结合、医疗与预防协调的公共卫生服务体系已成为各地的共识。

衢州市北郊有几栋温暖的建筑。有迹象表明，这是衢州人民医院的浮石庭院区。从1月26日开始，所有当地的COVID-19肺炎患者都在这里接受治疗。这家医院诞生于非典时期，曾接受过甲型h1n1流感和h5n1禽流感的检测，如今再次成为焦点。

衢州市人民医院实施规范化防疫控制。图为患者入院进行预检和分流。

“我们在24小时内完成了改造，开放了观察区和确诊区，赢得了防疫和医疗救治的时间窗口。”衢州市人民医院院长叶金林告诉记者，尽管最终战胜了许多困难，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预防保健科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从医疗保健科转走，非预防医学专业的医务人员需要在早期提高监测效率和灵敏度。“要改善公共卫生体系，就不能缺少人才和技术等‘软实力’。”

"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问题，有改革的动力和勇气."省卫生委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医疗卫生应急储备不足、平战转换能力弱的瓶颈亟待突破。

虽然新一轮改革方案的讨论和规划仍在进行，但一些重要的目标和路径已经呼之欲出。“加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医疗救治能力建设，构建符合我省实际、覆盖城乡、功能完善、反应灵敏、运行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医疗救治体系，是大势所趋。”负责人说，这不能由任何医院或任何地区单独完成。该省计划在三年左右的时间内完善省、市、县三级医疗体系——以省级国家传染病为依托。医疗中心建设项目将提高诊断和治疗疑难重症的能力；依托本地区综合实力最强的综合医院，建设市县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建立相对独立的传染病医院或感染楼，建立“平战快速过渡”机制，加强感染、重症呼吸道疾病和创伤等学科建设，强化院前急救、实验室检测和血液保障功能。

在这一新体系中，各级医疗机构各司其职，各展所长，最终形成规范的防控网络，确保人民生命安全。

医生进行远程会诊。照片由微药集团提供

“互联网附加”优质医疗服务触手可及

目前，除了关注公共卫生和疾病预防控制体系改革外，如何提高诊疗效率、如何实现网上和网下相结合的有序医疗模式、如何快速分诊、如何促进预约诊疗、如何减少人员聚集等问题也备受关注。

目前，基于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在浙江的广泛应用，“互联网+医疗”为解决这一困境带来了新的思路。

打开手机应用，点击“互联网医院”，找到相应的医院和科室，填写条件，选择远程会诊或在线随访...24小时内，值班医生将迅速上网，开出治疗处方，配送平台将接收订单并交付药物。52岁的高血压患者朱新富(音译)在经历了一个被疫情隔绝的冬天后，已经越来越习惯这种就医方式。

由于浙江大力推进医疗领域的数字化改造，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医院尝试“触网”，为患者提供远程服务。据统计，截至2019年底，浙江省已有近300家医院接入互联网医院平台，已有300多万人进行了网上咨询、随访和网上处方。

"但与网上消费相比，网上医疗发展并不快."微药集团董事长廖婕源介绍，早在五年前，他们就率先创建了乌镇网络医院，探索线上和线下医疗流程。“受医疗习惯的影响，许多人对在线医疗和电子处方持谨慎态度。医疗保险网上结算等关键关口尚未完全开通。”

非凡的时代带来非凡的机遇。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社区防控被孤立，给居民就医带来不便。互联网的优势已经扩大，一些医疗服务有可能完全从线下转移到网上。

患者使用可穿戴设备来管理慢性病。照片由微药集团提供

为响应普通百姓的需求，今年1月以来，浙江省新增了肺炎公共服务与管理平台、互联网医院华侨保健平台等。还在“浙江办公室”应用程序中推出，集成了在线智能咨询和健康管理等8项功能，29家省、市、县医院的呼吸、感染和中医专家提供专职咨询服务。

“在疫情后期，随着全国各地医院恢复运营，在线用户数量下降。然而，这一实践向我们展示了“互联网+医疗保健”在减少人群聚集、减少交叉感染风险以及促进优质医疗资源向基层转移方面的巨大作用。”省卫生厅相关负责人表示。

在疫情期间，微型医生还抓住机遇，提升服务水平，推出影像诊断和心理咨询等服务，同时与各地协调防疫和医疗资源。在桐乡等地，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患者无需外出或带卡即可实现网上咨询、网上购药、医疗保险支付和送药回家，解决了“停药”问题。

在大型公立医院内部，新的探索已经开始。专家咨询专线、名医直播、人工智能辅助咨询自测系统、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润邵逸夫医院设立的防疫心理学专线吸引了1700多万人报名。到目前为止，它已经接受了168，000多次在线咨询，为238，000多人提供了服务。

在温州中心医院，除了利用互联网技术进行远程会诊外，还有医疗机器人、胸部ct人工智能诊断系统等。还介绍了尝试“非接触式”疾病调查、基本诊断和治疗、指数观察和心理咨询。“智能医疗的应用大大减轻了医务人员的负担，降低了感染风险。”黄建平告诉记者，他们将进一步把“互联网+”的理念融入到医疗社区建设中，包括使用智能可穿戴设备，建立医疗卫生数据共享平台，实现县、镇、村慢性病患者的远程监控和实时诊断，从而提高医疗服务的质量和效率。

“随着5g、人工智能和其他技术的快速发展，智能医疗正在经历新的变化。我们将继续跟踪发展，及时完善网上诊疗服务价格和医疗保险支付政策，努力实现优质医疗资源触手可及，就医过程更加便捷。同时，还将加强互联网医院平台在浙江省的推广应用，完善监管和服务两个子平台，建立电子病历、药师审核和药品配送管理机制，防范和化解医疗风险。”省卫生厅相关负责人表示。

疫情期间温州市中心医院网络门诊。

私立医院满足了人们的不同需求

当前，各地加大医疗和疾病控制投入，紧密编织公共卫生防护网，已成为必然趋势。但是这会挤压社会力量参与医疗服务吗？

民营经济发达的浙江，从来不缺少社会力量参与医疗卫生事业。其中，最典型的是私立医院。以全国医疗服务试点城市温州为例。目前有100多家民营医疗机构，业务总收入近30亿元，约占全市医院总收入的10%。但其中，除康宁医院、和平医院、东华医院等大型专科医院外，大多是规模小、基础薄弱的“小舢板”。

像温州康宁医院这样的连锁医疗集团不可避免地会受到疫情的影响。由于精神病护理的特殊性，当防控形势最紧张时，门诊和住院病房也必须保持运转。除正常费用外，还要购买防疫物资，压力很大。

康宁医院董事长关伟力表示，对于缺乏技术、以短期利润为目标、经营管理不规范的社会医疗机构，由于连续几个月收入不佳，关闭和转院可能成为现实。然而，大多数具有长期规划和强大竞争力的私立医院能够在克服风暴的同时“保持健康”。"这种流行病加速了适者生存，是产业升级的机会."

"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不是一回事。"温州市中医院院长朱文宗表示，在疫情形势下，公立医院改革步伐普遍加快，通过优化服务流程、规范医疗行为、减少用药检查等措施，将进一步保障医疗服务的公益性。网络医院、私人医院和私人诊所将获得更多机会，特别是在口腔、整形外科和中医领域，以满足普通人的多样化健康需求。"

今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深化医疗保障制度改革的意见》，内容包括加强区域医疗服务能力评估，合理规划各类医疗资源布局，促进资源共享和利用，加快发展社会医疗服务，规范发展“互联网+医疗”等新型服务模式，弥补护理、老年病、精神病学等医疗服务的不足。

疫情和政策产生了积极影响。

艾维的牙医在工作。

杭州艾薇牙科习字店位于著名的“整体医疗商城”。像周围的“网红”美食和时尚商店一样，这个装饰精美、宽敞明亮的诊所一直很受欢迎。

根据主治医师周的门诊记录，店于5月18日正式恢复营业后，每月门诊量超过800人次，达到去年同期水平。“根据规范化防控的要求，我们推出了标准化全程预约服务系统。患者按时就医，医生要求准确会诊，不仅避免了人群聚集，还提高了医疗满意度和诊所声誉。”

在康宁医院，关伟力也为一件事感到骄傲。在疫情期间，该医院的两名精神病医生加入了浙江援助湖北医疗队，前往荆门帮助患者进行治疗，并为医务人员提供心理咨询。“铁本身必须坚硬。只有抓住先进技术、医疗质量和人才建设，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此外，阿里健康、紫丁香花园、迪安诊断等浙江企业也参与了防疫工作，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利用大数据开发的实时疫情地图、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的防疫机器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诊断的集成解决方案以及“人脸识别+体温检测”系统已经出现，给医疗卫生行业带来了新的活力。

“随着新的人群和新的需求的出现，未来的医疗服务将不再是过去单一的医院服务模式。民营医疗机构应充分发挥市场反应灵活、专业特色明显的优势，提供多样化、个性化的服务。”省卫生委相关负责人表示，下一步，在实现有效监管的同时，将创造公平的发展环境，为社会力量参与公共卫生创造足够的空空间。

"身处危险之中，克服危险是一个机会."这是疫情给医疗行业带来的最深刻的感受。

制图学:齐建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