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意小“别扭”揭示欧洲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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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黎明

最近，法国召回了驻意大利大使，这是二战结束以来的首次。作为两个主要的欧盟成员国，法国和意大利如此不安是相当令人惊讶的。这也反映出民粹主义政党的崛起和联恒的整合深刻地影响了欧洲政治生态，欧洲一体化正面临新的隐患。

法国决定召回驻意大利大使的原因很清楚:首先，抗议意大利副总理迪马约与法国“黄背心”运动代表的会晤；第二是抗议意大利副总理兼内政部长萨尔维吉对法国总统马克龙的公开批评。迪马约和萨尔维吉分别领导着意大利五星运动党和北方联盟党，这两个政党被认为具有强烈的极右色彩，对法国的内外政策有很多批评。这两个政党的领导人进入联合政府后，仍然没有改变他们过去对法国的批评，这引发了这场外交风暴。法国外交部称，法国“一再受到毫无根据的指责和攻击”，这是“不可接受的挑衅”。

看看欧洲，五星运动党和北方联盟党的领导人是许多欧洲民粹主义政党领导人的缩影。从意大利到匈牙利，从波兰到芬兰，从丹麦到斯洛伐克，极右政党的加入改变了欧洲政治的轮廓。在欧洲议会、成员议会和地方议会中，各种民粹主义政党占据席位，势头甚至更大。最典型的例子是德国，它曾因战后极其稳定的政治生态而闻名。右翼民粹主义政党德国选择党在成立仅五年后就进入了联邦议院和所有16个联邦州的州议会。

值得注意的是，民粹主义政党通过“抱团取暖”和“联合连横”来建立统一战线是大势所趋。在政治观点方面，攻击德国总理默克尔、法国总统马克龙和其他主张促进欧洲一体化的领导人已经成为民粹主义政党的例行行动；在组织模式上，各方领导人频繁互访，“传经送宝”，协同作战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去年11月中旬，法国极右翼政党领导人玛丽娜·勒庞(Marina Le Pen)和其他欧洲极右翼政党领导人在保加利亚举行联席会议，讨论战略对策。

最紧迫的是，即将于5月举行的欧洲议会选举将成为这些民粹主义政党的主战场，这将直接决定欧洲一体化的新趋势。在当前的欧洲议会中，反欧洲一体化政党形成了两个松散的联盟，其成员占欧洲议会总席位的十分之一以上，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一些民意调查显示，民粹主义政党将比以往更加强大，“欧洲议员反欧”现象将更加突出。一旦他们变得更加强大，他们可能会联合起来抵制欧盟委员会提出的建议，或者阻止欧洲一体化。因此，德国《明镜》周刊称2019年为“欧洲民粹主义年”。

回顾欧洲历史，不难发现民粹主义的兴衰有其自身的历史周期，当前的欧洲可能已经步入民粹主义曲线的新高。目前，法国已宣布其驻意大利大使将在“适当的时候”返回罗马。法国和意大利之间的和解是意料之中的，但欧洲的民粹主义浪潮不会轻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