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药”地下产业链：药贩子网络售卖 借道香港带入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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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前，研究生柳岩像往常一样服用了瑞士版本的利他林。4~5个小时后，他以高度的专注度完成了学习内容，老师说的每一个字课后都可以回忆起来。利他林是什么样的仙药？当然不是，但它有另一个好听的名字——“智能医学”。

“智能药物”主要指以利他林为代表的哌甲酯类药物，即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剂。利他林属于我国第一类精神药品，被人们称为“红色处方药”。利他林只能通过合格医生开具的红色处方在医院药房获得，这在中国有极其严格的渠道控制。

利他林和其他“聪明药”正在越来越多的人中间传播，因为它们可以提高人们的注意力，让学生在考试中抓住第一次机会，让办公室工作人员更容易说出他们在工作中的成就。更有甚者，无知的父母主动给孩子喂“聪明药”。然而，悲剧出现了，“智能药物”极易上瘾，相当多的使用者最终陷入了滥用药物和无休止的戒毒斗争的深渊。

根据《刑法》第357条:毒品是指鸦片、海洛因、甲基苯丙胺(冰毒)、吗啡、大麻、可卡因等能够使人成瘾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在一些专家看来，像利他林这样不用于临床治疗的“聪明药”，实际上比药物更有害。但这不是最可怕的。在这个庞大的毒品滥用集团的背后，还有一个庞大而完整的地下非法毒品供应和销售网络。毒贩通过什么供应渠道得到毒品？毒品购买者如何与毒品贩子沟通，付款并最终获得毒品？

为了解开这些谜团，最近，国家商报的记者联系了几个“聪明的毒品”毒贩，并以毒品购买者的身份“上网”。经过许多考验和磨难，如卖方筛选和检查买方的身份，多次转移通信平台，并突然面临“清理集团”，他终于能够下订单购买药物，接收货物，并找出整个供应链。记者将购买的“智能药品”送去检查。4月1日，北京高科技医院毒理学实验室出具的检测报告显示，送检片剂中检测到的主要成分是哌甲酯(利他林)！

大多数吸毒者是学生和年轻人

大量美国学生痴迷于“智能药物”，而利他林和其他“智能药物”最初用于治疗多动症儿童和提高患者注意力。纪录片《毒瘾》显示，在美国，“智能药物”甚至已经成为“每个人都必须拥有的”抗压力产品。根据美国国家药物滥用研究所对常青藤联盟学校的匿名调查，近70%的滕学生承认服用“聪明药”；27%的学生承认他们每次考试都会吃东西。

事实上，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美国。去年6月，《国际药物政策杂志》对包括美国、英国和法国在内的15个国家和地区的近3万人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依靠服用“智能药物”来提高认知能力的人数正在上升。

调查显示，至少服用过一次“智能药物”的受访者人数从2015年的5%飙升至2017年的14%。其中，美国人的利用率最高，2017年达到近30%。欧洲增幅最大，法国从2015年的3%增长到2017年的16%；英国从5%上升到23%。

毫无疑问，这种精神药物会对人体造成严重伤害。早在2007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就发出通知，利他林应该在药物说明书中增加一个黑匣子警告，因为这类药物可能会增加吸毒者的死亡和身心伤害的风险。据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称，利他林可以增加血压或心率，因此高血压、心力衰竭或甲状腺功能亢进患者应慎用利他林，所有使用利他林的患者应定期监测血压。

此外，利他林极易上瘾。在接受《国家商报》采访时，北京高新医院内科和戒毒科主任杰夫表示，他从2017年开始接触利他林成瘾患者，总体来看，患者数量呈快速上升趋势。“2017年，约有20名利他林成瘾患者来我院接受治疗，但在2018年，这一数字翻了一番。60多名患者中约有50%最终接触到了药物。”

“令人痛心的是，这些病人绝大多数是刚进入社会的学生和年轻人，大约20至30岁，而我接触过的最小的病人刚刚满15岁。”杰夫说。

正如徐杰所说，记者在调查中发现，大多数“智能药物”的使用者是学生和年轻人。在记者暗访的社交平台上，几乎所有的买药者都接触到了高考、考研和公务员考试的“智能药物”。因为药物可以提高注意力，并长时间保持大脑兴奋，所以他们的学习效率出奇的高，成绩也能达到理想水平。

还有一群人正在服用“智能药物”，即刚刚加入公司的年轻人。由于他们刚从校园步入社会，他们不适应工作场所和专业的压力，心理压力通常更大。这时，“聪明药”成了“救命稻草”。“面对凌乱的文件和一个接一个的工作，‘智能医疗’可以缓解我的焦虑，让我冷静下来，处理我的工作。”这是一个服用了“聪明药”的年轻工人说的。据他说，在工作场所有不少这样的新人。

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由于对身体的伤害和成瘾，哌甲酯(利他林的主要成分)在世界各地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控制。在《精神药物公约》和《联合国管制苯丙胺和迷幻剂等精神药物公约》中，利他林被列为四级分类中的第二类药物，与苯丙胺和四氢大麻酚(大麻中的主要精神活性物质)并列。

我国《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生产管理办法(试行)》明确指出，生产第一类精神药品应当向当地省级药品监督管理部门提出申请，由国家监管部门决定是否批准。医院药剂科根据临床需要提出申请，经所在区市人民政府卫生部门批准后，方可向本省企业采购。

杰夫告诉记者，利他林的国内产品名称为准达，常用名称为盐酸哌甲酯缓释片，主要适用于6~12岁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儿童。“在正常情况下，只有注意力缺陷多动症和嗜睡症患者才能从医生那里得到这种处方药，医生在给患者开药之前必须严格检查。因此，普通人很难获得这种药物。”

记者从药品价格315网站了解到，国内正规医院使用的特护药品主要由Xi安杨森制药有限公司生产..Xi让桑是强生公司在中国最大的子公司。然而，在调查中，记者发现，毒贩在社交网站上兜售的“聪明药”不是Xi让桑生产的特效药，而是瑞士诺华公司生产的利他林。

瑞士诺华公司的利他林来自哪里？记者通过暗访与地下销售链中的毒贩龙取得了联系，并得到了答案，理由是周围有更多的顾客想购买利他林。经过多次试探和询问，龙先生向记者透露，他手上的瑞他林瑞士版不是从瑞士进口的，美国版的瑞他林也不是从美国进口的。他们都是从土耳其带回来的。

龙先生说诺华公司已经在土耳其建立了一个制药厂。“这些药物制成后，将首先返回美国和瑞士。我们直接从药厂进货，价格肯定更合适。”

覆盖全球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跨国公司会接受国内毒贩的订单吗？这种药可能是在当地药店买的吗？面对记者的质疑，对方表示:“那里有熟悉的人可以直接在药厂取药。它们不是在当地药店随便买到的。我们出售真正的利他林。”记者通过调查发现诺华集团在土耳其确实有一个分公司。

从土耳其获得“聪明药”后，如何将其带回中国？龙说:“拿到药后，会交给一个专门的走私机构，让他们把药带回来。”

另一名毒贩也向记者透露，进入中国的“智能毒品”首先是由特殊人士带到香港，然后由香港人肉带回内地。因此，“智能药物”的地下跨国供应链逐渐浮出水面。

毒贩管理6000人

当有生产和供应时，外国利他林如何到达消费者手中？3月8日，根据柳岩的建议，当记者在qq群搜索栏中搜索“智能药物”、“利他林”、“多动症”时，所有相关的qq群都出现了。随后，记者申请加入一个名为“利他林多动症沟通小组2”的聊天小组，并在简单的信息验证后成功进入该小组。根据小组信息，该小组有1058名成员，其中1035人在线。记者在小组里发了一条信息，询问“智能药物”的价格和功效。不到10分钟后，一位名叫“利他林毒贩”的qq用户与记者进行了私人聊天。

“利他林毒贩”开门见山地问了记者关于他的身份，年龄和购买目的。为了获得毒贩的信任，记者说他是一名大学毕业生，正在准备明年的公务员考试。然而，由于准备时间长，他经常偷懒，想通过服用“聪明药”来提高学习效率。

记者的描述立刻打开了他的声音。对方开始解释说，qq群主要是用来吸引人的，禁止讨论，而且不会在群内有任何交易。“我管理着六千个这样的人，其中有些是真人，有些是机器人。”

然后，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利他林毒贩”主动给记者发了一张管理6000人的qq截图。经过短暂的交流，毒贩子似乎消失了。时不时会有成千上万的人问起利他林，有些会员甚至还宣传“斗地主、炒金花、百人妞妞”等游戏的信息。一些成员每天给小组发阿拉伯数字。然而，无论小组成员发送什么信息，记者几乎看不到小组负责人的任何回复。

两天后，记者发现他的qq号码突然被转移到一个只有103人的qq群。与之前的几千人相比，这个小组的成员显然要活跃得多，成员之间也有问题和答案。根据qq群的基本信息，这个小群叫“世纪商人”，但是这个“世纪商人”从来没有在这一百个人中说过话，而另一个叫“群主”的qq人非常活跃，每天回答群中的各种问题。此外，与记者交流过的前“利他林毒贩”也在小团体中，但qq名改为“C”。

为了进一步恢复用户购买“智能药物”的过程，《国家商报》记者告诉《C报》，他想买一盒利他林。令人惊讶的是，对方并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建议记者加入一个名为“学习、交流和互助”的微信群。“微信群中的信息比这里更丰富，可能对你更有帮助。”

真假“学习交流小组”

从进入数千人的qq群，到被移动到小群，再到微信群，这一系列过程花了近五天时间。然而，记者被“C”拉进的这个微信群与“药”无关。

3月14日，记者被拖进一个名为“我想当校长”的微信群，这个群就是之前由“C”向记者介绍的“学习、交流、互助”的微信群。

经过几天的潜伏，记者发现该组织定期更名。小组共有83人，小组公告中写的关键词基本上都与“考研”、“学霸”、“复习资料”有关。带记者入团的“C”是微信的组长，目前微信的名字是“刘华成”。每天早上7点左右，刘会发一个微信红包给20个人去抢，金额2~5元，提醒组员开始学习。晚上10点左右，他会再发一个类似金额的红包，提醒大家不要熬夜早睡。这个常规操作被组里的成员称为“打卡”。

虽然微信群伪装成学习交流群，群主每天发红包提醒大家学习，群中讨论的内容与学习无关，而是各种智能药物的特点，如何抵抗耐药性，以及服药后的感受。

作为小组组长，刘华成还将“认真回答”小组朋友提出的各种问题。

被昵称为“吃”的人在小组中说:“当我吃利他林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感觉，但是阿莫斯是提神的，也就是说，在那之后我的头会痛。”刘回答说:“我早上吃了玛德琳，我只是想学习。”(编者按:“阿莫”指阿莫达菲尼，“马德琳”是一种“聪明的药”)

一个名为“迷蒙香烟”的微信在群里问道，“智能药物”需要每天服用吗？刘瓦辛格回应道:“一般来说，参加考试比较容易，而且他们都是提前几天开始吃饭的。考研和公务员考试半年内每天都要吃。”

3月15日，就在记者加入由毒贩经营的微信群的第二天，一场风暴在清晨袭来。上午8点左右，刘给国内媒体发了一篇关于“智能医学”的文章。“这篇文章实际上使用了我们小组聊天的截图，而且小组里还有‘卧底’！”

很快，包括记者在内的大量成员被该组织的所有者驱逐。当记者被带走时，这个小组的成员人数从83人下降到49人。刘瓦辛格告诉记者，如果你想加入该集团，你必须下订单，即使你买粮食。“所有没有下订单的会员都已被我除名，我们暂时不接受新会员。”

3月16日，在记者答应和他一起购买20片利他林之后，刘被华成格拉回到了原来的微信群。这时，微信群被更名为“考研公考互助小组”。

刘·瓦辛格甚至与小组中的“卧底”分享了他的对话。他开玩笑说:“各位，记者在给我独家采访。文章中的这句话是我说的……”

3月18日，微信群引发了另一场骚乱。根据刘·瓦辛格发布的送货单，“利他林的所有版本已经暂停，恢复时间将另行公布。接受印度药品采购，包括伟哥、减肥药和抗癌药。”

一些成员立即询问何时可以恢复装运。一些会员甚至贴出了利他林的其他购买渠道和联系方式。

微信集团是一个客户筛选集团吗？新来的中转站？还是记者网上买药之旅的终点？

经过几天的观察，记者在刘管理的微信群中发现，当有新人加入时，他经常会发出一份标有价格的“智能药品”供应清单。这个标题也席卷了互联网的热点，命名为“我不是一个毒品神供应区”。文章详细介绍了利他林在黎巴嫩、瑞士和美国的销售价格和疗效差异，以及阿莫达芙妮和玛德琳的销售价格。

供应清单的最后一行写着“让我们一起成为暴君”，在后面还有一个积极的能量表达。从供货清单价格看，30片巴班利他林的销售价格为390元，药效为4~5小时；瑞士版20 460元，药效是6小时；美版利他林，50粒胶囊，价格1400元，药效7小时。其中，美国版的利他林可以从10粒胶囊中出售。

此外，供货清单显示50片阿莫地芬尼的价格为400元；马德琳30粒胶囊的价格是350元。

至于利他林不同版本的特点，供货清单明确指出主要区别在于药效的强度，美国版本可以最大限度地集中。

此外，刘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在集团发布公告，介绍当天装运的智能药物。例如:“瑞士版，美国版和玛德琳保持航运。”美国版的最新报价。”等等。因此，如果药品购买者加入微信群，他们可以清楚地了解“智能药品”的每日发货情况和价格。至于购买和送货的方式，也出奇的快捷方便。

刘告诉记者，微信群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它的常客。可以通过微信转账或红包支付。“默认是白石快递，可以发到SF快递，涨价20元。”

当记者通过微信询问支付风险以及如何确保商品来源的真实性时，对方表示他接受了很多订单，并没有费心去骗几百美元。他说毒品是从海外运到香港，然后再运到内地。

利他林在中国西南的小县城囤积商品

为了不引起毒贩的怀疑，彻底揭开网上卖药的盖子，国家商报记者通过微信转账向刘华成格购买了20片利他林，共计460元。另一方承诺将在一周左右交货。

刘·瓦辛格的《每日朋友圈》展示的是山东东营，而利他林的送货地址却在数千公里之外的贵州。运单上显示的邮寄地址是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金平县。

据公开信息，金平县位于黔东南的东南角，是黔东南通往湘、粤、桂的重要门户，也是我国南方典型的集体林县。东临湖南省荆州苗族侗族自治县，南接黎平县，西接剑河县，北接天祝县。为什么这个既不是边境城市也不是沿海地区的地方，会成为进口“智能药物”的装运地？

记者随后拨打了运货单上发货人的电话号码。对方自称龙，与记者交谈时非常谨慎。当记者示意自己与刘华成一起购买利他林时，对方愿意进一步沟通。

龙苗岭说他在贵州，但他只负责送货。“我每天都有很多货，我记不清每一个顾客。如果你认为货物有问题，我可以给你另一个号码。你叫对方龙先生。”

奇怪的是，龙的电话被60多人记为出租车司机。随后，记者拨通了龙的另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号码属于广东深圳。电话接通后，对方再也没有说话。当记者说他想买利他林时，对方说:“利他(利他林)和莫达非尼都有库存。”

以下是《国家商报》记者龙与记者的对话:

Nbd:为什么我在刘买的丝带利他林是从贵州运来的？

龙先生:我们在贵州有存货。

Nbd:你也在贵州吗？

龙先生: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的手机属于广东深圳。

龙先生:那是我的旧号码。我现在在贵州。

Nbd:我没有拿到盒子里的药。我怎么能判断这是丝带利他林？

龙先生:我进海关时，为了降低成本，我把所有的包装箱都拿走了。别担心，这绝对是真的。

Nbd:将来我可以直接从你那里购买“智能药物”吗？

龙先生:是的。我这边也是代理人。刘(刘华成)相当于我所有的代理人。

Nbd:和你一起吃药会更便宜吗？

龙先生:可以更便宜。我在空的利润空间更大，但是他们的更小。

例如，20片利他林。刘出价460英镑。你这里有多少？

龙先生:我这边是380。

Nbd:你们有多少特工？价格越高越便宜吗？

朗先生:当你从我这里拿走它的时候，它已经是非常有利可图的空房间了。我通常不接受散户投资者。

可以看出，虽然消费者可以很容易地从互联网上购买到利他林，但从筛选有效客户开始，整个灰色产业链就有非常明确的分工。停靠客户的人员不负责交付，交付人员也不联系客户。筛选客户、来源、渠道和配送分散在不同的省市。

在拿到刘华成购买的20片利他林后，记者联系了北京市高新医院以确定药物成分。

4月1日，北京市高新医院毒物检测办公室出具的检测报告显示，经气相色谱-质谱、液相色谱-质谱、核磁共振光谱、原子吸收光谱、液相色谱、气相色谱和化学方法鉴定。检测结果显示，在送检的片剂中检测到的主要成分是哌甲酯(利他林)。

购买10盒成为代理商

虽然这些“聪明药”被列为中国第一类精神药品，但网上社交平台几乎成了毒贩的“法外场所”，而且这些私下出售的“聪明药”种类繁多，价格明确。

在调查中，记者发现，毒贩会根据与买家沟通的实际情况，适时引导买家成为自己的代理商，从而达到所谓的“卖与养”的效果，不断拓展“产业链”的分支。

刘告诉记者，只要他一次买10盒(400片)的丝带利他林，他就可以成为线下产品。“要成为我的下线，我必须遵守三个原则。首先，必须没有其他供应商，我必须从我这边得到货物；第二，优惠价买药后，价格不能低于微信群的报价；第三，集团内的客户不能被抢，必须增加买家。”

在与刘华成的交流中，记者了解到，在航运渠道上，山东和贵州有两个航运点，分别叫做“南方工厂”和“北方工厂”。

他还告诉记者:“我们不卖假货，一定有市场。您经常添加一些研究生考试和公开考试组，您可以慢慢地积累用户。”

一种“智能药物”的价格相差数倍

在调查中，记者还发现，这类药物在国内没有权威的价格参考标准，因此不同的毒贩对利他林、莫达非尼等药物的报价存在较大差距。

柳岩曾向记者推荐一位“智能药物”销售商。卖家说30片利他林的价格是340元，大约11元一片。与刘华成对记者的报价相比，每片利他林的价格实际上与12元不同。一些毒贩甚至将美国版的利他林卖到100元。

利他林也是如此。为什么不同毒贩的报价相差这么大？“智能医疗”的利润有多大？

刘瓦辛格告诉记者，“聪明药”的利润非常灵活，通常的运作模式是通过掺入利他林等“聪明药”来控制利润，很难引起服药者的注意。

杰夫说，在他接触的实际案例中，许多吸毒者都有服用利他林的历史。“一些患者在长期购买利他林的过程中，误将麻谷、冰毒等苯丙胺类药物作为利他林，并对药物上瘾。这部分比例高达20% ~ 30%；另一方面，一些患者由于长期使用利他林而产生耐药性，最后来看医生。”

在接触到杰夫的利他林成瘾患者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高三学生，他的父母坚持服用利他林半年，以使他们的孩子在课堂上专心听讲。由于剂量的增加和购买渠道的不稳定，麻谷被误认为是利他林，导致了药物成瘾。

“利他林成瘾的特征与药物非常相似。当这个初中生来我们医院的时候，他每天需要服用5片以上的利他林才能达到所谓的效果。上瘾的病人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会出现焦虑、易怒、抽搐、脱发等症状。因此，“聪明药”绝对不是使你变聪明的灵丹妙药，而是一种隐藏的药物。”杰夫说。

律师:毒贩被怀疑违法

利他林(哌甲酯)和莫达非尼属于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官方网站《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目录》中的第一类精神药品。根据《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管理办法》，国家对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实行定点管理制度。未经批准，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从事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的经营活动。

根据国家2005年颁布的《医疗机构麻醉药品和第一类精神药品管理条例》(以下简称《管理条例》)，医疗机构应当设立麻醉药品和第一类精神药品管理机构，由医疗管理、药学、护理、保卫等部门负责人参加，并指定专职人员负责麻醉药品和第一类精神药品的日常管理工作。

上述《管理条例》还规定，医生在开第一类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处方时，应当在病历中记录。医生不得为他人开具不符合规定的处方，不得为自己开具麻醉药品和第一类精神药品。处方医师和审核人员应当认真核对第一类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的处方，并签名登记；拒绝开具不符合要求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

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中国卫生法学会理事王良刚在接受《全国商报》采访时表示，根据《药品安全法》第72条，未获得《药品生产许可证》和《药品经营许可证》。或者《医疗机构制剂许可证》生产药品和经营药品的，依法予以取缔，没收违法生产、销售的药品和违法所得，违法生产、销售的药品价值不得超过两倍。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王良刚指出，根据《药品安全法》的规定，未经批准生产、进口或者未经检验擅自销售的药品，属于假药。“也就是说，毒贩把从国外私下购买的利他林带回中国销售，涉嫌构成销售假药罪。”

对于购买“智能药品”的消费者，王良刚认为“智能药品”是一个宽泛的概念，没有权威机构对其范围进行界定。它可能包括哌甲酯药物，如利他林，或安非他明药物，即药物。“由于利他林本身没有被国家认定为药物，消费者购买它并不违法。如果消费者购买安非他明，就相当于购买毒品，这显然是非法的。因此，对于消费者来说，购买“智能药物”存在很大的风险。”

(本文中的受访者都是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