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做老年金融消费者的守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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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记者傅秋实

“老人院”又着火了。

4月9日，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在微博上发布通知。鉴于投资者举报北京中安民生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和中安民生养老服务有限公司从事非法集资活动，我局已对相关公司立案调查。4月3日，警方刑事拘留了88名嫌疑人，其中包括该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李某。目前，此案正在开展工作，根据调查情况，将及时公布案件进展情况。警方还建议，参与中安民生“资产养老”项目的投资者应尽快向公安机关经济调查部门或抵押财产所在地派出所报告。

复制“为老年人操持家务”的骗局

中安民生“资产养老”项目的受害者赵告诉媒体，2015年8月，一位朋友告诉他，他将抵押自己的房子，由第三方支付，然后将抵押款转到中安民生，这样他每个月就可以得到一笔“养老金”。

今年1月之前，中安民生每月按时向赵先生的银行账户支付“养老金”，年化回报率在4%至8%之间。然而，自今年1月以来，赵先生从未领取过“养老金”，但也为中安民生支付过贷款利息。后来，在中安民生的一再推诿下，赵先生意识到中安民生抵押了他的房子。

反向抵押贷款养老金幸福人寿保险办公室高级专员陈雷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采访时，将中国民生银行的“资产养老金”项目称为升级版的“逐户养老金”骗局。据她介绍，2017年，北京和上海有一群老人被骗。然而，不管它是如何包装的，其实质是老年人抵押自己的财产来贷款，然后利用贷款进行投资。

2018年9月，北京市朝阳区法院审理了一起与中安民生“资产养老”项目完全相同的案件。最终，法院认定高女士与其他人之间的房屋买卖合同无效，并裁定该房屋应返还原主。

不久前，北京市民政局发布了《北京市整顿“医保”市场混乱、保护老年人合法权益工作方案》，将“户对户养老”欺诈列为损害老年人权益的重点类别，并明确要求重点整改。

打着“为老年人提供住房”的旗号行骗并不少见。

2013年，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开展老年人反向抵押保险，称之为“以房养老”的保险版本。2014年，原中国保监会启动了老年人反向抵押贷款保险试点项目。随后，试点项目的范围继续扩大，并于2018年8月在全国推广。

“逐户养老”的金融产品创新旨在满足老年人差异化、多样化的养老保障需求。

然而，许多不法分子打着“以房养老”的幌子进行诈骗。记者在中安民生官方网站上看到，该网站“亮点解读”栏目的第一、二、三篇文章均转载了媒体关于“为老有所居”保险版的报道，普通消费者很容易将中安民生的“为老有所居”等同于保险版。

保险版的“养老”

在别有用心的人歪曲政策和错误解释之后，一个纯粹的骗局被披上了“为老年人提供住房”的外衣。当李鬼转投李悝jy时，公众对“老年人住房”提出了质疑。

"‘老年人住房’是用来购买房地产的."“它才推出几年，就被证明是一个骗局。”……在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的微博下，这样的声音不在少数。北京市民郭向英国《金融时报》记者表示:“在与家人讨论养老问题时，他曾提到‘以房养老’。”现在看来，财产还是在你自己手里最安全。”

显然，在许多不知如何是好的消费者眼中，去年刚刚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的“以房养老”的保险版本被归类为骗局，甚至等同于骗局。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保险研究室副主任朱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老年人住房反向抵押养老保险是将住房抵押贷款与终身养老保险相结合的一项创新性商业养老保险业务，即拥有完全产权的老年人将其财产抵押给保险公司，继续拥有抵押权人同意的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权，并按约定的条件领取养老金，直至死亡。老年人死亡后，保险公司可以获得处分抵押财产的权利，处分所得将优先用于支付养老保险的相关费用。

与“中安民生”不同，经营老年人反向抵押养老保险产品需要持有保险许可证；产品必须向监管机构备案。据记者了解，目前只有一家保险公司——幸福人寿保险公司签署了保险版的“家庭养老”。在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网站上，您可以找到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对“幸福之家(A区)老年人反向抵押养老保险”的回复。

此外，与“中安人藏着掖着，老年人稀里糊涂签合同”的情况不同，这种稀里糊涂的方式在“养老有房”的保险版本中是永远不会存在的。

以幸福生活为例，公司专门成立了律师银行和房地产评估银行。在老年人签订合同之前，第一步是在律师银行选择律师。一方面，充分保障老年人的知情权；另一方面，它也确认财产是合法的，对保险公司没有其他法律问题。第二步是在房地产评估库中选择一个评估机构对房地产进行定价。第三步是进入抵押贷款。如果涉及到继承人，他们必须获得继承人的同意。最后，公证整个过程和协议。“整个过程，最快也要两个月。实际上，抵押财产只能上市交易，其他所有权益仍归被保险老年人所有。”陈雷说。

少数民族养老金空室仍有发展

据了解，在中安民生案中，有800多名受害者与赵先生有相似之处。然而，保险版的“家庭对家庭养老金”已经试行了近五年，迄今只签署了194份合同(133户家庭)。

朱说，保险版“老年住房”的发展面临许多制约因素。在理念上，它突破了传统的养老和住房观念。在法律和配套政策方面，一些法律法规仍有空或不足之处，业务环节复杂且持续时间长，涉及房地产管理、金融、税收、司法等领域；在风险管理和控制方面，保险公司需要考虑寿命、利率、房地产市场波动、房地产处置、法律等风险。

尽管一些媒体反复报道保险版的“户对户养老”是冷的，即使在“户对户养老”业务被认为比较成熟的美国，它也是一个利基业务。

保险版“户对户养老”的意义在于探索养老融资的新途径，为有房产但养老基金短缺的老年人增加养老选择，将老年人的“死钱”变成“活钱”，满足老年人在家养老和增加养老收入的两大核心养老需求。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一位住在海淀的老人在参加保险之前，月收入只有2800元；加入保险后，收入增加了1.8万多元，生活水平大大提高。根据陈雷的说法，75岁以下老人的养老金主要用于满足精神生活，如旅游；75岁以上的老年人主要被雇用为护理人员。

“由于中国老龄化比较严重，增加了一个补充养老收入的渠道，保险业的探索有其积极的意义，而空.未来仍有一定的发展”朱说，从人口结构来看，中国正面临人口老龄化；从家庭结构来看，家庭规模缩小,“4-2-1”家庭群体庞大，单身家庭和空巢家庭的比例增加；从生活方式来看，父母和孩子之间的距离很远，传统的照顾功能减少了。所有这些因素都表明，中国需要多元化的养老安排，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下，即使是少数民族，业务量也会很大。

(张乐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