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久天长》： 种种滋味 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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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王小帅执导的《永远》上映。这部电影入围了第69届柏林电影节的主要竞赛单元，由王景春和咏梅主演的影片获得了最佳男演员银熊奖和最佳女演员银熊奖。这部三小时的电影有什么感人之处？3月17日，王小帅、编剧梅和在北京小店图书馆交换电影。

记录年龄和家庭

《天长地久》讲述了20世纪80年代以来两个普通工人家庭的故事。刘和沈英明成了朋友。有一次，沈英明的儿子，刘的儿子刘星在水库里玩，刘星意外地死了。事故发生后，刘的妻子去了南方。从那以后，两个家庭疏远了，他们的命运完全改变了。几年后，他们再次聚在一起，秘密被揭开了。

这部电影长达三个小时，跨越30年，展现了中国社会的变迁与家庭和个人状况之间的关系。王丽云在工厂工作的快乐集体生活；失去儿子的姚俊和李云从包头搬到福建连江的一个小渔村，靠修车谋生；莫莉放弃了她的私生子，选择了出国...《永远》反映了历史上的重要时刻，比如知青回国、经济体制改革、南方的工作热以及出国。

作为王小帅“家园三部曲”的第一部，《永远》已经经历了四年的准备。谈到创作的初衷，王小帅说，我的父母是怎样生活的？在经历了国家的快速发展和巨大变化后，他们如何感受和理解自己的生活？目前，很少有电影深入家庭，讲述血肉之躯的亲密关系，这些都是他想展示的。

说到家，王小帅感觉很混。他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他说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缺乏物质条件，这与他在电子屏幕前的生活不同。泥土的味道带来的美好回忆是特别的。他讲述了自己住在一栋管状建筑里的记忆。整个单元楼里没有人有单独的卫生间。每个家庭都在房子里放一个痰盂来做厕所；和兄弟姐妹一起长大没有“孤独”的概念。这些都是烟花的记忆，意义重大。

“一方面，我想记录时代和历史，另一方面，我想留下家庭的感情，和作者的态度。这些是我创作的动力。”王小帅认为，经历过这些事情的老年人在看电影时可能会有更多更深的感受。

《长恨歌》中的刘、成为了特殊时代的“失败者”。他们面对残酷命运的绝望和痛苦，他们共同生活和相互支持的感情，触动了人们的心灵。作为普通家庭中的普通人，他们面对着时代和命运的悲剧，保持着善良和宽容，不断前进。

“在当代社会，如果只有一种同质化娱乐，那将是可怕的。如果娱乐之后只有喜剧和大片，那对人们来说是一种麻痹。因此，不要害怕看到悲剧，我们必须面对和讨论悲剧。”王小帅表达了在豆瓣拍摄的心情。“无论哪个时代，我们都必须给这个现实主义的主题，包括纪录片，更多的空空间，这样它们才能生存下去。只有这样的作品才会产生，然后太多的青少年会再次成为过去。它们将非常有价值。”

深厚的情感和丰富的生活

无论是在柏林还是在中国，《天长地久》都让很多观众流泪，影片中亲情和亲情的微妙表现激起了观众的情感共鸣。

这部电影除了记录时代，还关注现实，关注普通人的生活，甚至关注特殊群体的情况。刘和是最普通的劳动家庭，他们的喜怒哀乐都是普通人的写照。当时，作为有传统观念的中国家庭，夫妻在失去独生子女后的处境和心态也对失去独立性的特殊家庭群体产生了共鸣。

影片中情感和人性的深度体现在家庭之间的冲突、羁绊与和解上。对于姚俊和他的妻子来说，很难摆脱失去孩子的痛苦。他们周围都是带着孩子的朋友，他们无法再融入最初的集体生活，害怕面对身边的刺激。相比之下，他们的生活似乎是漫长而无望的孤独。对于事业有成、家庭完整的沈迎明和海燕来说，即使在时代政策和意外因素的影响下，失去孩子给姚俊和李云的负罪感已经成为他们一生的负担。海燕直到去世都无法原谅自己，她的儿子沈浩也背负着长大后难以启齿的秘密。这两个家庭的关系很尴尬，但他们总是互相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终于一起面对事实，并逐渐和解。这种情感纽带是复杂而真实的。

这部电影的英文翻译似乎揭示了这部电影的另一层含义。再见，我的儿子的意思是“再见，我的儿子。”姚俊和李云去了南方，在失去孩子后独自生活。养子进入家庭后离开了。这对夫妇回到包头与他们的老朋友团聚。沈浩说出了隐藏在他心中多年的秘密，并真诚地忏悔。丈夫和妻子在墓前默默哀悼自己的儿子，直到养子最后回家...他们一生都在接受与儿子告别的事实，他们成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甚至是唯一的支柱。其中，有爱与关怀，痛苦与无助，宽恕与解脱，各种滋味都是生活。

在谈到《天长地久》时，马未都说:“如今，许多科技电影让你很快就兴奋起来，而在你享受了之后，你很快就忘记了。”像《永远和永远》这样的电影可以给人精致的营养。你需要以一种平静的态度去体验它，去品味它的起起落落。”

“不是表演，而是生活在其中”

《永远》的男女主演王景春和咏梅在柏林电影节上获得了两项银熊奖最佳男演员和最佳女演员，打破了此前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上赢得中国电影的记录。这部电影的抒情性是自然和克制的，演员的表演也是如此。谈到两位男主角，王小帅认为电影中的王景春“根本不是在演戏，也不是生活在里面。”咏梅所做的是“仅仅因为她没有采取行动，她毫无怨言和遗憾地保住了房子”，一切都很自然。

马未都说，“男女主角的表演是一种‘无表演的表演’。事实上，很难控制他们的眼睛和表情，而且他们在电影中很克制。每一条线都是单独放置的，可能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一点点的积累，在国家变化和个人经历的结合中，你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生活并不轻松。”

至于演员的选择，王小帅解释说，《天长地久》有30年的时间跨度，这就要求两个主人公都有一定的年龄和经历，大约四五十岁，并且要经历从年轻到年老的表演过程。王景春的气质与电影的背景一致，很容易融入故事的氛围。咏梅冷静而宽容，她与王景春非常和谐。王小帅对豆瓣的评价是:“在我心中，荆春和咏梅是普通的中国人...虽然不是每个人都遇到过同样的事情，因为这个时代的演员都经历过这个时代的变化，他们特别了解中国人。他们的父亲、兄弟、姐妹、弟弟妹妹，包括他们自己和孩子，随着这个社会的变化而生活在这个社会中。这些都是普通而有同情心的事情，只需要它们。

为了还原电影所要求的生活细节和时间感，在所有的场景都设置好之后，王小帅要求演员们在里面多呆几天，摸摸墙壁，用旧的道具让它流行起来，好像它真的回到了那个时代。拍摄团队做外部工作，比如布景和服装，两个演员自然就住在里面。

这样真实自然的表演也离不开演员的个人努力。王景春曾经说过，自从接到导演的电话后，他就努力减肥。为了接近角色，他熟记剧本并“让角色自己成长”。即使在拍摄后的两三个月里，他也经常在拍摄时梦见那些场景，但他无法完全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