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口大迁移的新趋势：粤浙人口再集聚与渝皖川回流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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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阅读

在现代经济中，人口不是负担，而是经济和社会活力的源泉以及创新和创业的基础。人口迁移带来的住房需求是房地产开发的基础。

我们提出了业内经典的分析框架:“房地产着眼于长期人口，着眼于中期土地，着眼于短期金融”(参见专著《房地产周期》和《全球房地产》)。长期倡导“城市群”模式，尊重人口迁移和聚集的基本规律和趋势。近年来，我们大力呼吁“尽快放开生育，迎接老龄化和少生的挑战”。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口迁移经历了从“孔雀东南飞”到2010年后回归中西部，再到近年来广东和浙江人口重组回归中西部并存的过程。从城市层面看，近年来广东和浙江聚集的人口主要集中在大都市区，而返回中西部地区的人口主要集中在大城市。

中国已经进入了城市群时代！

风险警示:官方非人口普查年份的常住人口统计存在偏差；某些领域缺乏数据。

文本

中国人口迁移的新趋势

1.1省级层面:广东和浙江人口的重新聚集与重庆、安徽和四川的回归并存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省际人口迁移经历了三个阶段:“孔雀东南飞”回归中西部地区，然后近年来，广东和浙江人口重组，回归中西部地区并存。从常住人口变化来看，2001-2010年、2011-2015年和2016-2019年，广东和浙江的常住人口年均增长分别为171，69，131万和830，150，650，000人，而江苏在三个时期的年均增长分别为51，160，180，000人；安徽、广西、四川、河南、湖南、重庆、贵州、湖北等中西部省份已从2001年至2010年的年均负增长转变为2011年后的正增长；东北三省的年均正增长从2001-2010年变为2011-2015年的负增长，近四年下降幅度扩大。

从消除自然增长因素后的人口迁移来看；

近四年来，广东省和浙江省年均人口净流入分别从2011-2015年的14万人和-7万人急剧上升到2016-2019年的76万人和46万人，呈现出明显的人口再集聚趋势；

由于近年来严格控制人口规模，上海和北京已从净流入变为净流出；

近年来，山东经济转型滞后，年均净流出规模较2011-2015年持续扩大；

中部省份除安徽从年均净流出变为净流入外，其余省份均处于持续净流出状态。

近年来，重庆、四川和陕西的人口持续回流，重庆和四川在过去四年的年均净流入超过10万人；

东北三省经济持续下滑，人口净流出规模持续扩大。辽宁人口年均净流入量从2001-2010年的14万人下降到2011-2015年的2.3万人，近四年年均净流出量为5万人。

1.2城市:深圳、广州、杭州和长沙的年均净流入量超过20万

人口继续聚集在几个核心城市；近4年来，深圳、广州、杭州、长沙年均净流入量超过20万，北京年均净流出量超过10万。在2001-2010年、2011-2015年和2016-2019年，中国337个地级及以上单位中，有155个(1个城市缺失数据)、134个(10个城市缺失数据)、120个(14个城市缺失数据)，占46.1%。三个时期，净流出城市数分别为181个、193个和203个，分别占53.9%、59.0%和69.0%

具体来说，深圳、广州和杭州以活跃的新经济产业和宽松的人才政策吸引了大规模的人口流入。这三个城市近四年的常住人口年均净流入分别达到320，280，270，000人，与2011-2015年相比大幅增长。长沙、宁波、Xi、重庆、成都和郑州市常住人口在过去四年的年均净流入超过10万人；这些城市是它们所在的大都市地区的核心城市。近年来，城市发展迅速，“抢人”。

从全球来看，过去四年一、二线城市人口年均增长率分别为1.33%和1.06%，人口持续流入，但增速放缓；三是四线城市人口年均增长率分别为0.43%和0.36%，人口持续外流。根据国内生产总值、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城市的政治地位，我们将337个地级及以上单位分为一、二、三、四级城市。总体而言，从2000年到2019年，一线城市和二线城市的人口比例分别从3.7%和19.3%上升到5.3%和22.3%，三线、四线城市的人口比例分别从30.9%和43.5%下降到30.6%和41.3%。从趋势来看，2001-2010年、2011-2015年和2016-2019年，一线城市的年均人口增长率分别为3.42%、1.49%和1.33%，二线城市的年均人口增长率分别为1.53%、0.96%和1.06%，远高于全国0.5%的平均人口增长率在过去的四年里，在杭州、长沙、Xi、西安、重庆、成都和武汉等省会城市的引导下，二线城市的年平均人口增长率略有回升。在上述三个时期，三线城市人口年均增长率分别为0.52%、0.37%和0.43%，略低于全国平均增长率；四线城市分别只有0.15%、0.34%和0.36%，明显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表明四线城市的人口继续外流。

1.3大都市圈:珠江三角洲和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年均净流入超过60万

在过去的4年里，广佛峪、杭州、神湾汇等10个大都市的年均净流入人口超过10万人；大都市地区的人口净流出增加到10人，京沪大都市地区的人口向外围转移。从2000年到2019年，33个大都市区的土地面积仅占全国的16.2%，常住人口的总比例从47.8%上升到51.7%，国内生产总值从63.2%上升到65.7%。人口和经济进一步集中在大都市地区；在2001-2010年、2011-2015年和2016-2019年，分别有5个、9个和10个大都市地区出现人口净流出。近4年来，人口外流大都市区主要分布在东北、山东半岛、京津冀等地区。具体而言，近4年来，全国有10个大都市区年均净流入10万人以上，其中广佛赵、杭、深万汇、沪四个大都市区年均净流入超过20万人，长沙、株洲、湘潭、宁波、重庆、安、成都、郑州六个大都市区年均净流入在10万至20万人之间。从大都市区内部来看，近4年来，哈尔滨、昌吉和乌鲁木齐都有核心城市的人口净流出，但济南、南昌、石家庄和青岛总体上有人口净流出，反映出这些大都市区的核心城市吸引力不够，周边城市的人口主要流出大都市区。此外，近年来，北京和上海大力控制人口，核心城市人口净流出，周边城市人口净流入；其中，上海都市区核心城市近4年平均年净人口流出量为60万，而周边城市平均年净流入量为25万。

四年来，珠江三角洲和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年均净流入超过60万人，山东半岛、中原、哈尔滨、京津冀和海峡西岸五大城市群年均净流出超过10万人。中国“十三五”规划提出建设19个城市群，包括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京津冀和山东半岛。总体而言，人口和经济高度集中在19个城市群，近年来，人口和经济越来越集中在核心城市群。从2000年到2019年，中国19个城市群的土地面积占全国的38.5%，常住人口比例从82.7%上升到85.5%，国内生产总值从88.4%上升到90.7%。除了缺乏2011-2015年和2016-2019年天山北坡城市群的数据外，2001-2010年、2011-2015年和2016-2019年分别有5个、8个和6个城市群出现人口净流出。具体来说，全国经济最活跃的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城市群的土地面积仅占全国的2.9%。从2000年到2019年，常住居民总比例从13.9%上升到16.4%，国内生产总值从26.8%上升到29.4%；近4年来，珠江三角洲和长江三角洲城市群人口年均净流入分别为69万人和61万人，较2011-2015年的35万人有较大增长。在重庆和成都都市区的引导下，西部成渝城市群的年均净流出量从2001-2010年的63万人变化到2011-2015年的19万人，并在2016-2019年扩大到27万人。近年来，东北、山东、中原等地区面临产业结构单一、经济转型缓慢的问题，呈现出人口净流出的趋势。2011-2015年和2016-2019年，山东半岛和哈长城市群人口净流出规模扩大，京津冀城市群由净流入变为净流出。近四年来，上述三大城市群及中原和海峡西岸年均净流出规模超过10万人。

2人口迁移对经济和社会有很大的影响

2.1人口流入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潜力更大

“人们追随行业，走向高峰”。人口迁移不仅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结果，也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关键因素。

首先，人口流入增加了年轻劳动力的供给，缓解了老龄化的压力；近五年深圳常住人口净流入达到166万人，2015年的老龄化速度仅为2.9%。移民主要是年轻人。在国际上，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美国一直是一个以移民为主的国家。根据《美国移民统计年鉴》的数据，从1820年到2018年，共有8496万人获得了合法居留权，其中20-64岁的工作年龄移民的比例从1991年到2018年保持在70%以上。长期宽松的国际移民制度保证了美国国内人口中国际移民数量和总人口的持续增长，劳动力的稳定增长为美国的经济腾飞提供了人口红利，从而实现了对英国等欧洲传统资本主义大国的赶超。在国内，40年前深圳只是宝安县一个鲜为人知的渔村。由于友好的人才政策，深圳吸引了大量的人，成为中国最年轻的城市之一。1980年至2019年，深圳常住人口增加1310.6万人，其中2015-2019年常住人口年均增加53.2万人，登记居民32.5万人，累计净增常住人口166万人。从2000年到2015年，深圳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从1.2%上升到2.9%，远低于全国、北京和上海的10.5%、10.7%和12.8%。

第二，人口流入增加了人才供给，促进了创新和发展；从1982年到2015年，深圳6岁以上人口中具有大学以上学历的比例从4.8%上升到21.8%，这有助于建立创新和创造资本。在国际上，美国开放的国际移民体系吸收了大量优秀的外国人才。1930年代移居美国的科学家，如爱因斯坦、冯·诺伊曼和冯·卡门，在美国的计算机、空航空和核武器领域发挥了重要作用；根据诺贝尔基金会的数据，截至2019年，25.8%的美国医学、物理和化学诺贝尔奖获得者是国际移民。从国内来看，1979年深圳本土的科教资源很少，但通过引进高素质人才和开办大量学校，高学历人才的比重迅速上升，从“制造工厂”上升到“硬件硅谷”和“创新型城市”，信息技术、生物医药、文化创意产业等新一代战略性新兴产业成为支柱。从1982年到2015年，深圳市6岁以上大学学历人口比例从0.9%上升到21.8%，远远高于全国的13.3%。尽管仍低于北京的42.3%和上海的28.7%，但差距正在迅速缩小。

第三，集聚效应增强了城市竞争力，推动长三角和珠三角成为世界级城市群和现代工业中心。集聚效应通过三个方面提高城市竞争力:1)规模效应:人口集聚降低了企业生产和城市公共服务的边际成本；2)专业化分工:流动人口的多样性带来了不同领域的比较优势，通过不同部门的相互合作实现专业化分工；3)学习效果:不同文化背景和教育水平的人聚集在一起，促进知识和技能的共享和传播。改革开放初期，大规模流动人口聚集在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等地，形成了劳动力供给的规模效应，并使其迅速在纺织和低端制造业形成强大的竞争优势。近年来，长三角、珠三角等地进一步发挥聚集人才、资本和创新资源的优势，推动先进制造业集群和现代服务业集群的融合发展，形成了合理的协同聚集空空间布局。

第四，人口流入扩大了消费需求；在2016年至2019年人口净流入排名前三的城市中，深圳、杭州和长沙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均增长了19%以上。人口流入增加了当地人口规模，扩大了消费需求，消费增长率与人口流入正相关。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来看，2019年中国城市消费总量排名前十位的城市是上海、北京、广州、重庆、成都、武汉、深圳、杭州、南京和苏州，其中大部分城市的人口规模位居中国前15位。从消费增长率来看，在2016-2019年净流入人口最多的城市中，深圳、杭州和长沙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超过19%，长沙高达27.4%；然而，在控制人口的政策下，北京受到了人口净流出的限制。因此，北京消费品零售总额的累计增幅仅为11.5%。

2.2人口外流地区正在老龄化，经济社会发展压力明显

人口净流出加剧老龄化，增加养老负担，严重拖累金融，制约经济活力；2019年，辽宁、吉林和黑龙江的财政和社会保障及就业支出分别占27.5%、16.7%和21.9%，远高于全国的12.3%。虽然老龄化是一个总体趋势，但人口外流地区将更加严重。人口迁移扩大了不同地区养老保险可持续性的不平衡，不仅丰富了流入地的养老账户，也增加了流出地的平衡压力。东北地区的注册人口和常住人口分别在2010年和2015年出现负增长，小学生人数自2011年以来大幅下降。从2000年到2018年，东北地区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从6.6%上升到13.4%，辽宁、吉林和黑龙江地区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分别从7.9%、6.0%、5.6%上升到15.0%、12.4%和12.2%，同期全国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从7.0%上升到11.9%。2018年，辽宁、吉林和黑龙江的养老金抚养比(在职人员/退休人员)分别为1.53、1.42和1.27，远低于全国的2.55，这意味着中国每2.6名在职人员供养一名退休人员，而东北每1.5名在职人员供养一名退休人员，这是一个沉重的负担。黑龙江省、辽宁省和吉林省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基金分别于2013年、2015年和2015年开始收支相抵，2016年黑龙江省累计余额为负；从累计养老金余额可支付的时间来看，2018年广东、北京、云南、四川、浙江等经济发达、人口净流入或老龄化程度较低的省份位居前列。吉林省、辽宁省和黑龙江省位列中国前五名，分别为5.2个月、2.8个月和-3.1个月，远低于全国14.7个月的水平。东北地区金融形势严峻，老龄化严重拖累金融。2019年，吉林、黑龙江和辽宁的财政收入增速居全国倒数第一，吉林和黑龙江为负增长。同年，辽宁、黑龙江和吉林的财政和社会保障及就业支出分别占27.5%、21.9%和16.7%，明显高于全国的12.3%、江苏的11.2%和浙江的10.6%。

2.3人口将集中在大都市地区，房地产市场将更加分化

人口集聚和分化促进了中国房地产市场的不断分化。在子女较少老龄化的背景下，未来的房地产市场将更加分化，需求将集中在大都市地区。中国儿童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2019年，中国总生育率约为1.5，仍存在“二孩综合”的生育积累效应；根据这一趋势，中国总人口在“十四五”期间将出现负增长，未来将有越来越多的地区面临人口收缩。从需求方面来看，20-59岁的主要购房者在2013年达到高峰，而新开工的住宅面积在2011年和2013年达到了14亿多平方米的双高峰，因此未来住房需求将稳步下降。从政策层面来看，在“不炒房”、“稳定地价、稳定房价、稳定预期”、“不将房地产作为刺激经济的短期手段”的政策导向下，房地产市场出售回归居民的自住需求。根据历史规律，经济基础好、人口流入多的高耗能地区的房地产市场未来潜力更大。到2030年，1.7亿新增城市人口的80%左右将分布在19个城市群，60%左右将分布在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京津冀、长江中游、成渝、中原、山东半岛等7大城市群。从城市和大都市区来看，中国预计将形成10个以上(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深圳、重庆、武汉、成都、南京、东莞等)。)和12家以上(上海、北京、广佛峪、神湾会、郑州、成都、杭州、苏州、西昌、青岛、重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