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银行刘利刚：弱美元将持续至2022年，人民币国际化将会加速，2030年成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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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因素的帮助下，人民币的国际化将会加速。到2025年，人民币将取代日元成为主要国际支付货币，成为世界第四大支付货币。到2030年，人民币将逐步取代英镑，成为世界第三大支付货币。”近日，花旗银行研究部董事总经理兼首席中国经济学家刘立刚接受了一位中国券商记者的采访，就人民币国际化和汇率市场谈了自己的看法。

他指出，当前疲软的美元货币环境将进一步加速中国人民币的国际化；然而，中美摩擦的潜在风险和外部货币政策环境的变化推动了人民币未来的国际化。一方面，从近期中国相关金融部门负责人的讲话来看，加快人民币国际化的政策信号已经非常清晰，其背后的关键在于，加快人民币国际化可以对冲中美金融脱钩导致的美元流动性短缺。另一方面，外部货币政策环境已回到2008-2009年的状况，世界正处于货币环境流动性泛滥的背景下。未来，人民币将面临进一步升值的压力，大量资本流入也可能导致进一步的资产泡沫上升。这就要求人民币不仅要自由流出，还要允许海外资本方便地配置更多的人民币资产来对冲汇率风险。

2030年，人民币成为世界第三大支付货币

在今年6月举行的陆家嘴金融论坛上，中国央行行长易纲明确表示，为了支持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上海可以首先尝试人民币的自由使用和资本账户的可兑换。在同一个论坛上，央行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潘也明确提出要率先在上海实施本外币账户综合管理。

从行业角度看，此次跟进将推动上海形成相当大的离岸业务规模，推动外债融资业务、跨境人民币业务、跨境资产转移、跨境投资银行等业务的突破。刘利刚指出，从近期中国有关金融部门负责人的讲话来看，加快人民币国际化的政策信号已经非常明确，其背后的关键是加快人民币国际化可以对冲中美金融脱钩导致的美元流动性短缺。

“中美金融脱钩的风险和外部货币政策环境导致人民币未来加速国际化进程。”刘立刚认为，自2009年以来，中国人民银行已积极与全球主要央行签署货币互换协议。2015年8月11日汇率改革后，人民币国际化出现了一些重复，但目前，人民币已成为世界第三大贸易融资货币；外汇储备在世界上的份额也有所增加；同时，人民币现在是世界第五大支付货币，仅次于美元、欧元、英镑和日元；然而，从占比来看，与欧元、美元等主要货币相比仍有差距，人民币国际化任重道远。

"但在未来的新环境中，人民币的国际化速度可能会加快."据刘利刚分析，首先，人民币资本账户逐步放开，qdlp、qdii试点在深市和沪市进行，QDII重启，粤港澳大湾区“李财通”试点启动，这将有利于海外资本的流入，使人民币顺利下海，推动人民币进一步国际化。其次，鼓励贸易融资的新产品不断涌现。例如，铁矿石进出口、石油进出口等大规模交易尝试以人民币结算，这将使海外人民币资金池越来越大，人民币在国际贸易领域的地位也将越来越重要。此外，金融基础设施得到极大加强，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将在近期得到推进。“中国已经建立了跨境人民币支付系统(cips)，160个国家可以使用这一交易系统接收人民币。”如果这一政策在未来得到进一步加强，它将逐渐挑战当前的swift和chips支付系统。”

刘立刚和他的团队预测，“到2025年，人民币将取代日元成为国际主要支付货币，成为世界四大支付货币。”人民币在全球支付货币中的比重应该在4.7%左右。到2030年，人民币将逐渐取代英镑，成为世界第三大支付货币。我们的计算结果约为7.9%，较目前的1.76%大幅上升。”与其他两大全球支付货币相比，仍有很大差距。未来，制约人民币成为世界主要支付货币的因素可能包括:资本账户开放的节奏和过程；中国经济结构不平衡；监管透明度；银行系统不良资产风险等。

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将是外资进入中国的首选

目前，弱势美元货币环境将进一步加速人民币国际化。刘立刚认为，目前的情况与2008年和2009年相似。这一次，美联储在降息和量化宽松方面的努力必须超过2008年和2009年的水平。与此同时，美联储目前的政策可能要到2022年左右才会考虑退出政策。在这种情况下，市场已经开始做出反应，比如欧元迅速升值。

“也许在未来，由于美联储(Federal Reserve)的零利率和无限制的量化宽松政策，美元将再次走弱。”。刘利刚告诉记者，“美元走弱是由欧元相对走强造成的，因为在美元指数中，欧元约占60%。”当回归人民币时，“短期内人民币将小幅升值，未来人民币将逐步升值至6.9%左右。”但中长期来看，随着中国金融市场的开放，海外机构投资者对人民币资产的配置严重偏低，将带来大量资本流入，到2025年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将在5左右。”

当疫情席卷全球时，中国经济率先复苏，不断吸引外资进入中国。刘立刚认为，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银行间债券市场)将是外资进入中国的首选，这也与海外机构投资者基金的投资模式有关。

目前需要注意的是，在2015年，当跨境资本大量外流出现人民币快速贬值的压力时，随着资本账户的进一步开放，会不会出现以前的风险？

刘立刚认为，随着外资进入中国资本市场配置人民币资产的大幅上升，资本流入将导致两个结果——一是人民币升值；第二，资本基金大规模进入股市和债市，导致中国金融市场资产泡沫进一步加剧。“在这种情况下，有两种政策可以对冲此类风险。一是鼓励资本外流，使资本净流入不会变大，从而减弱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其次，央行应该在下一次货币政策调整中继续降息。降息可以抑制下一轮金融风险，并将极大地帮助支撑实体经济。我认为，退出货币政策放松仍很困难。”

人民币打破美元霸权？从这四个方面入手

在当前复杂的外部环境和多变的政治因素下，人民币要想打破美元霸权，刘立刚认为仍有以下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

一是积极推动人民币成为贸易融资和贸易结算的货币。“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国，也是40或50个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刘立刚解释说，中国的商品贸易进口可以用人民币支付，比如铁矿石可以用人民币购买，每年大约1000亿美元，还有石油等领域的进出口业务。如果对方愿意接受人民币，这是推动人民币国际化非常重要的必要渠道。"

其次，人民币国际化除了让人民币走出去，还应该考虑让海外机构投资者配置更多人民币资产。“我们希望更多海外机构投资者进入中国资本市场，以对冲汇率风险。海外机构投资者对冲市场的需求很大，国内金融市场将很快形成有效的汇率对冲市场。这种汇率套期保值市场的出现也将推动人民币的国际化，因为这类产品越多，成本就越低，这将引入海外机构投资者，配置更多的人民币资产。”

第三，建设良好的金融基础设施。“cips现在有160个成员国。随着融资、贸易结算和贸易支付的进一步推广，CIP将得到更广泛的应用。这是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渠道之一。金融基础设施建成后，人民币可以更自由地走向海外。”

第四，中国的金融市场更加国际化，这就要求中国的银行，尤其是国有银行在未来更加国际化，从而真正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最后，谨慎而稳步地推进资本账户的自由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