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收废品可以比买金币更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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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创意/图片提供吴比较/制图陈家和

许多人说，在投资时，你应该购买好的资产，最好的公司，最好的投资项目，以及未来最好的风险投资项目，等等。然而，正如你不能通过在银行买一枚金币并在出去后卖掉它来赚钱一样，在投资中，你不能不买好东西就赚钱，而且购买的价格也很重要。

金币当然是好东西。中国发行的熊猫金币、美国发行的鹰洋金币和加拿大发行的枫叶金币在他们手中同样闪闪发光。然而，为什么这样的好东西不能通过从银行购买并出售而成为好生意呢？即使黄金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贵金属，也没有人可以通过在银行刷信用卡然后反向出售来购买一些金币。原因很简单，因为银行卖给你的价格已经相当于，甚至比当时的金币还要贵一点。当估值无利可图时，即使资产质量良好，金币也不能为转售者赚钱。

相反，废品收购者总是能赚到一点利润，让自己生存下来。在改革开放的前20年，许多垃圾收集者走在街上，从人们那里购买一些未使用的废品，然后在垃圾收集站出售，以赚取生活补贴。现在，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少的人走上街头收集废品，但是废品回收仍然是一个巨大的行业。

为什么外观不美观的废纸、废酒瓶和废电池能为购买它们的人带来利润？因为购买废品的人以低于废品本身价值的价格购买它们。因此，他们可以从这种买卖中赚取自己的利润。

银行出售的金币和在街上购买的废品质量都很好。然而，从银行购买一枚金币不能通过倒卖来赚钱，但可以通过倒卖废品来赚钱。区别在于交易者得到不同的价格。

在股票市场，情况是一样的。虽然有些企业拥有最好的资质，如最强的盈利能力，最高的利润率，处于最有前途的行业，但估值过高，难以成为优秀的价值投资目标。相反，有些企业虽然资质平庸，利润率不高，行业发展不快，但估值极低，无法给投资者带来巨额利润。

好公司不能买太贵的东西

在2000年美国科技股泡沫和随后的市场趋势中，“一个好公司太贵而不能赚钱”这一现象得到了充分的解释。

自从罗伯特·诺伊斯在1959年发明集成电路(诺伊斯也是英特尔公司的创始人)以来，人类文明逐渐进入了一个新时代——电子和信息时代。在上个世纪的最后十年，一些伟大的公司诞生在这个新时代:生产计算机芯片的英特尔，开发操作系统的微软，以及基于芯片和操作系统构建网上购物平台的亚马逊。在2000年，他们是当时的行业领导者。即使在今天，这三家公司仍在全力以赴。

然而，尽管它们是如此高质量的公司，但在2000年的美国科技股泡沫中，它们还是以非常高的价格被出售，直到许多年后，在当时最高点买入它们的投资者才看到它们的投资回报趋于稳定。

根据wind Information提供的股价数据，在2000年美国科技股泡沫结束后，亚马逊的股价不会超过2000年的高点，直到9年后的2009年。微软直到2014年才收复失地，而英特尔的情况更糟。它的股价直到2018年才超过2000年的最高价格，整整18年后。即使经历了20年的科技股泡沫，个人电脑中处理器的主流配置一直是英特尔产品，但在2000年最高点买入英特尔股票的投资者仍遭受了18年的损失。

我们应该知道，在2000年科技股泡沫后的许多年里，这三家公司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仍然是赢家，它们的股价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对于那些在后来的商业竞争中失败的公司，如网景和雅虎，他们的投资回报甚至更差。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胜利者是王子，失败者是教练是很自然的。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投资者，如果他们说他们从不考虑企业的长期发展，也可能是在吹牛。

以中国内地投资者熟悉的中石油为例。在a股市场，中石油几乎是“亏损”的同义词。许多投资者仍然记得这只股票在2007年上市那天48元的高价(我还记得当时办公室里同事们激动的欢呼声)。到2020年，中石油复职后的股价已跌至7.22元。这种巨大的下降完全是由于估值的变化，或者2007年估值过高。

根据风能信息的数据，2007年，中石油以48元的市盈率估值超过12倍，而2020年7月，这个数字仅为0.7倍左右。事实上，从2007年到2020年，中石油的财务报表、利润和股息仍然带来了每股净资产约144%的增长，年化增长率约为8%，这并不算太低。然而，那些在开始时不顾超高估值买入的投资者却因为巨大的估值变化而遭受了严重的损失。

当黄金价格远高于开采成本时，即使是黄金本身，一种贵金属，也很难给投资者带来好的回报:就像在银行购买金币并出售它们不能赚钱一样。

从2001年到2011年，黄金经历了长达10年的牛市。根据wind Information的数据，伦敦每盎司现货黄金的价格从2001年的260美元左右上涨到2011年的最高价1921美元。然而，每盎司1921美元的价格大大超过了当时的平均开采成本。因此，2011年伦敦现货金的峰值直到9年后才被打破:2020年7月伦敦现货金的交易价格仅为1800美元左右。

有趣的是，尽管投资估值与资产质量同等重要，但我们通常听到的更多的是关于“某些资产的质量有多高”和“某些公司的前景有多好”的讨论，而不是“当前交易的某些资产的估值是多少”。打开你的浏览器和手机应用，看看有多少文章在讨论“某只股票的前景有多好”、“新开的房地产的位置和配套设施有多好”，有多少文章在讨论“某只股票现在的估值如何”和“某个房地产的交易价格与周围房屋的租金比率如何”，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便宜是昂贵的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人们对讨论资产质量比对资产价格更感兴趣？我认为有两个主要原因。

一方面，关于资产质量的讨论显然很容易引发话题并吸引注意力。一家公司生产了新产品，占领了新市场，一只股票有了巨大的利润增长，一个行业必须经历巨大的变化。这些话题很容易引起注意。这些话题不仅有趣，而且可以写成“小说”，无需专业知识就可以阅读。因此，这种讨论很容易受到读者的追捧，信息出版商更愿意发表这种分析，以便获得更多的阅读。

另一方面，资产的估值计算很无聊，但同时需要相对专业的金融知识来理解它。与此同时，估值的变化很慢:今天一只股票的市盈率是10倍，3个月后可能只有11倍，这很无聊。相反，企业往往有好故事可讲。因此，难怪人们总是喜欢讨论资产的故事，但很少有人喜欢分析资产的价格。

中国有句古话:“贵则贱，贱则贵。”在投资中，资产的质量和价格一样重要，“物美价廉”是投资价值的唯一途径。在优势和劣势中，投资者不能忽视任何一个。当其中一个因素足够强大时，它的影响也会掩盖另一个因素的作用:如果非常优秀的资产价格不合适，投资者就很难赚钱；如果一项资产表现平平，但价格特别好，它通常是有利可图的。这就像在银行里买金币卖不赚钱，但是你可以通过买废品来谋生。

(作者是久益清泉科技的首席投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