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共享经济健康发展应“抓小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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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静·杨超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坚持包容审慎监管，支持新业态、新模式发展，促进平台经济和共享经济健康发展。”这为近年来备受关注和争议的共享经济的发展明确了政策方向。对于共享经济，赞扬和批评并存。支持者认为，它激活了闲置资产，提供了灵活的就业机会，提高了整体社会福利，是中国创新的重要代表；反对者认为它影响城市交通和城市的外观，盗用用户资金，浪费大量资源，甚至危及人身安全。这是一个打着“分享”旗号的骗局。诚然，在共享经济发展的过程中，活力和问题并存，有精华也有糟粕。落实“包容审慎监管”要求，做好“小”微观行为，营造良好的“大”环境，是充分发挥共享经济在就业和经济发展中的活力，消除其对安全和社会负面影响的关键。

中国共享经济的现状:活力与问题并存

中国的共享经济在世界上处于领先地位，在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这是经济增长的一个动态部分。中国的共享经济发展迅速。从2015年到2018年，中国共享住房收入年均增长率约为45.7%，是传统住房收入的12.7倍；网上外卖收入年均增长率约为117.5%，是传统餐饮业的12.1倍；在线汽车服务收入年均增长率为35.3%，是邮轮出租车服务的2.7倍。2018年，中国共享经济市场交易额达到2.9万亿元，同比增长41.6%；平台员工598万人，比上年增长7.5%；参与共享经济的人数约为7.6亿，其中服务提供商约为7500万，同比增长7.1%。在快速发展的同时，共享经济在促进高质量发展中的作用逐渐凸显。在过去的三年里，旅游、住宿、餐饮等领域共享经济的新模式分别推动行业以每年1.6、2.1和1.6个百分点的速度增长。此外，共享经济也是优秀企业诞生的重要领域。截至2018年底，全球305家独角兽企业中，中国有83家，其中34家具有典型的共有经济属性，占中国独角兽企业总数的41%。

2018年，共享经济中的押金退还、影响市容和危及乘客安全等问题一度成为社会热点，也引发了对共享经济的质疑甚至谴责。用户押金返还困难是共享经济中最大的问题，涉及数千万共享自行车和共享汽车行业的用户。共享经济最严重的负面影响是滴水搭车带来的用户安全事件。此外，随着规模的扩大和许多企业的倒闭，共用自行车影响城市交通和市容的现象越来越普遍。在北京和上海的一些重要地段，共用自行车占用盲道和在十字路口停车是很常见的。

营造大环境:包容、公平、开放

中国经济面临新的下行压力，这进一步激发了共享经济的活力，对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不断优化经济结构、开发新的快速增长动能发挥了重要作用。共享经济受政策影响很大，安全、准入和审批等政策将阻碍其发展。因此，为确保中国共享经济健康持续发展，我们应保持必要的适度监管，规范但不限制其发展，放开市场准入，允许共享经济与传统经济形式公平竞争，从而创造一个更加包容、公平和开放的环境。

降低共享经济进入国民经济各个领域的门槛，营造公平竞争的环境。首先，谨慎引入与共享经济相关的市场准入政策，避免使用旧方法管理新格式。特别是，在制定市场准入法规、规范性文件和其他政策措施时，各级政府应将公平竞争审查作为评估政策对市场竞争的影响和防止排斥和限制市场竞争的必要环节。当未来引入相应的制度时，应采用公平竞争审查，以避免将共享经济置于不利地位。其次，要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确保共享经济能够在公平的市场环境中竞争，让共享经济和传统业态能够享受公平的竞争环境，而不是人为地分割市场，排斥共享经济。

加快开放政府所有的公共信息资源，特别是与共享经济密切相关的个人信息，并方便平台访问相应的数据库，提高安全性和服务水平。共享经济交易依赖于互联网，这就需要访问在线支付和个人信用系统。中国民营企业运营的个人信用体系和网上支付系统已经基本实现了与共享经济的无缝对接。然而，目前共享经济运行所需的政府数据对企业是开放的。例如，与个人犯罪记录相关的信息很难获得。以合理的方式将政府管理过程中产生的不涉及个人隐私、国家和公共安全的数据开放到适当的程度，将有力地促进共享经济的发展。

根据共享经济的特点，改革相关审批制度。根植于互联网的共享经济具有“少运作、服务全国”的特点，其商业活动往往能以极快的速度在全国迅速传播。然而，这种共享经济模式与中国企业登记管理制度之间的矛盾十分突出。我国政府对共享经济的监管体制具有明显的属地管理特征，与“一地注册、多地运作”的要求相去甚远。例如，大多数地方政府规定，要在本地获得网络汽车运营许可证，必须提供企业法人营业执照等原始营业执照，这就要求网络汽车运营企业向所有想开展业务的城市政府提供原始营业执照，这不仅增加了企业合规经营的难度，也大大增加了企业的运营成本。

规范小行为:谨慎而严格

共享经济具有很强的竞争力和很高的发展速度，但其快速发展会导致管理政策和制度的滞后，其自身分散的服务对象和场所的自然特征容易导致公共安全和资金问题。我们必须以审慎的态度对待共享经济带来的问题，采取与传统格式一致的监管标准，加强对其微观操作行为的监管，切实保障用户的人身和财产安全。

就安全和健康以及与消费者生命和财产安全相关的其他社会法规而言，要求共享经济必须遵循与传统模式相同的标准。例如，用于餐饮共享、员工、食品加工和储存场所、采购环节等。应要求符合餐饮业的标准，从而保证所提供产品的安全性。根据共享经济的特点，制定适当的审慎和严格的监管方法。例如，对于在封闭的空提供服务的行业，雇员的个人犯罪记录被清楚地告知，不适合提供服务的人被排除在行业之外。

明确共享经济中的责任主体，确保共享经济与城市发展的和谐发展。共享经济为大量分散的消费者提供产品或服务，其活动场所也高度分散，这可能会增加城市管理成本。对于城市交通等相关领域，应明确平台的责任，对未能承担相应责任的应予以处罚。例如，鉴于共用自行车可能造成的停车和弃车等问题，应通过控制交付总量或收取自行车回收押金来加以限制。

(赵文静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区域与城市经济研究所；杨超单位: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创新发展研究部)